朱由榔近些日子心情很是不错。因为皇太子朱慈煊的病情趋于稳定之后已经近乎痊愈了。
虽然在这个时代得了肺痨之后很难做到真的除根,但只要将养的好不发病,和平常人还是没有太大的区别的。
朱由榔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长成的皇子中只有朱慈煊一人,如果中年丧子对朱由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现在朱由榔至少不用再担心接班人的问题,可以一心把精力放到北伐上。
就在昨日他刚刚接到从山东前线发来的捷报。
郑成功、郑经父子两路大捷,先是郑成功迅速拿下兖州,随即郑经率领水师奇袭登州,拿下了登州水城。
这两处州府虽然都处于外围,但地理位置都很重要。
明军把这两府控制在手中,进可攻退可守,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对此朱由榔自然要大加奖赏,绝不能让将士们寒心。
只是有一点朱由榔有些为难,那就是如何定每个人的封赏规格。
郑成功和郑经是父子,但若论功劳,郑经的功劳丝毫不在郑成功之下。
朱由榔如果对郑经刻意打压以凸显郑成功的功绩,那追随郑经的将士们会不会心生不服?
这些看似不重要,但只要有一处处理的不妥当,就会引起很大的波动。
北伐关键时期,朱由榔可不希望生变。
但如果朱由榔一碗水端平,那郑成功就会有些端不住了。
做老子的比不过当儿子的,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个分寸的拿捏,难啊。
为此,朱由榔刻意唤来了张煌言问策。
张煌言已经入阁一年多了,虽无首辅之名却有首辅之实。如今文安之已经彻底退居二线,整日怡儿弄孙轻易不会过问朝政。
朱由榔也希望文安之可以安享晚年,便刻意把担子压在了张煌言的肩膀上。
抛开这些不谈,就说封赏郑家父子这件事,没有人比张煌言更适合问策的了。
毕竟张煌言曾经跟郑成功朝夕相处,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