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不下来你还戴!你.特.么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水燕倾再也不能克制住自己爆发的小宇宙,怒目而斥着一脸无辜的即墨泽——就这么想让她水燕倾嫁不出去吗?!
“正是因为摘不下来才戴的啊!”即墨泽简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难缠,而且,不可理喻。
“卑鄙!无耻!下流!”
水燕倾狠狠地将一大叠的衣物塞到了即墨泽的怀中,用那种“永生永世再也不想看见你”的这种眼神瞪向了他后,便怒气冲冲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末了,还看见她一路万分嫌弃地拔着她手中卡得死死的扳指……
卑鄙?无耻?下流?
即墨泽看到了自己怀中一大堆花色五花八门的衣物,皱了皱眉——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男装?眼光,也未免太低俗了些吧?
于是,接下来便出现了大齐王爷手一抖满池飘满花色男装的一幕……
莺歌攒了好久的压箱宝啊……
***
七拐八绕中,水燕倾稀里糊涂地便走到一僻静的小竹林中,许是日落西山的缘故,光线有些黯淡了下来。
几只不知名的小雀叽喳纷扰地从她头顶低掠而过,才勉强让水燕倾觉得这个竹林不那么冷清。
夕阳的斜晖透过竹叶只见的缝隙零散陆离地在地上投下了深浅不一的影子,一阵风刮过,影子晃动成群,似妖魔在此乱入。
于水燕倾看来,乱入的或许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自她从即墨泽温池院落里走出直至到达此地,便一直隐隐有所察觉——有人在她身后跟踪已久。
此地并没有任何人影来回出没,并且便于藏匿,不知冤屈了多少亡魂白骨,倒是个不留痕迹的好地方。
“出来吧。跟我那么久,气儿都不出一声,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水燕倾不高不低地清喝了一句话,淡漠懒散地靠在了一根稍微粗壮的竹竿之上,摘下了一片竹叶,放于鼻尖之下嗅了嗅——好竹叶,清淡去火,一会儿多摘些泡泡茶水,降降在即墨泽那儿受的火气。
随着水燕倾的话音落下,周围的雀儿似受到了惊一般,扑腾起了翅膀,慌乱浮躁地从鸟巢中展翅飞于林中盘旋乱窜。
此时,一个彪悍五大三粗的身影手持五尺大刀,从这雀儿惊散之地的空处走了出来,目光十分憎恨地看着一脸慵懒的水燕倾,一字一句顿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这人嘛,水燕倾自然是见过的——乃是鹰领护卫中的一员,似乎唤作……七虎?
竹叶轻飘飘地从水燕倾的指缝间滑落在地,扯出了一股青涩的竹叶淡香——好茶,只是未到世界,还有点涩。
“你若真的想杀了我,刚才那一路,有的是时机,你何必委屈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