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泽就这样转身就走,连回头望,都没有望皇甫瑟岚一眼。
在这一刻,皇甫瑟岚跌落在她所追求了一生的龙椅里,望着即墨泽转身离去的背影,目光微颤。
她知道,在这一刻,她不仅仅失去了眼前这个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也快要失去她所依仗的天下,她所骄傲的权力。
低眉垂眼,她有些惨淡地自嘲一笑。
阳光穿过正殿的大门折射在她所坐的龙椅之上,一片耀眼的金子般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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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都督府的后院里,树木葱茏,流水潺潺,飞瀑从那假山间倾泻而下,溅起一抹飞虹。
在这飞虹之上是一长亭,本该别致之景,却从长亭之中传来水燕倾清亮高兴无比的一句:“吃!”
接着便是蓝衣懊恼的一声:“燕倾!你又欺负我……”
接着便是奕儿奶声奶气的一声:“燕倾妈妈,你不要欺负蓝衣姐姐,她很笨,我们要照顾她。”
一旁的莺歌立马嗤嗤地笑了起来,表示奕儿说的十分有道理,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奕儿你!算了……白疼你了……”蓝衣一跺脚,恨恨地一甩袖,娇嗔出一句:“哎呀,不玩了不玩了,我老是输!”
“才玩两局你就输了两局,蓝衣啊……十一没有嫌弃过你笨吗?”水燕倾托腮,假装无奈地摇头,一副“你已经笨到无可救药”的神态,唇边却深深地噙着笑意。
“别跟我提那个凌十一!整天粘着我,烦都烦死了……”蓝衣手捏着手绢,一抹红霞飞上眉梢,娇嗔地道到。
莺歌看了看她手中的手绢已经被她揉捏成了一条麻绳状,笑道:“那换我整日里去粘着凌十一可好?”
“你你……讨厌!”蓝衣一跺脚,将羞红的脸别过了一边,咬着下唇,好不羞涩。
莺歌和水燕倾噗嗤一笑,奕儿却仰着头踮着脚点着莺歌脸上的红霞,好生好奇地问道:“咦。蓝衣姐姐,你的脸蛋儿怎么这么红呀……”
“奕儿!”蓝衣娇羞无比,连忙用绢帕捂住了脸一个不好意思便溜下了长亭,却“扑通——”一声撞在了一个解释的胸膛之上!
“哎呦!谁啊!”凌十一慌忙接住了手中的一卷轴的圣旨,再一看是蓝衣,立马捂住了嘴巴,贼兮兮地笑着摸着蓝衣的脑袋讨好地说道:“呀,蓝衣啊!我就说呢,谁对我那么有冲击力,原来是蓝衣啊……”
凌十一恨不得将整张粉白的脸贴上去,却被水燕倾一把拉开,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指着他怀里的那卷圣旨问道:“这圣旨是给谁的?”
“燕倾……你很煞风景耶……”凌十一幽怨地看着蓝衣借着缝隙早就逃之夭夭了,无奈“刷——”的一声毫无兴趣地朗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越国蠢蠢欲动,举大兵犯我大齐,今已兵临城下,特命总都督水燕倾为大帅,司长安八千精兵,与副帅即墨泽共筑我大齐的万里城墙,捍卫我大齐疆土百年无虞!钦此!”
水燕倾手中的一粒花生米“啪嗒——”一声从她的指尖落地,她的眼神呆滞了一秒,立刻晃了晃头,打了自己几下!
什么?!她没听错吗?越国来犯?兵临城下?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