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也不是缺钱的主,不觉得一匹汗血宝马换一幅画可惜,只要能把这画卖了哪怕一文钱都可以。
况且,齐洪天之前那匹白色汗血宝马沈夜见过,比一般的马高大强健,骑在路上都感觉威风八面,打心里沈夜看上去都想骑一骑,很是喜欢。
这会沈夜毫不犹豫地道“既然将军喜爱这画,那一匹马我虽亏了些但我也换。”
齐洪天大喜,粗脸上挤出一个霸气横笑,当即撸起大袖轻轻将画从画架上拿下来,端在手上,不断打量道“好,是个爽快人,待会老子把马拉来给你,我那马乖的很,无论谁骑上去都听话,这个你放心!”
沈夜啧啧了两声点了点头。
左宗达呵呵一笑,微微翘起嘴巴,摇头,暗想,这画不知哪里来的那么价值,反正又不是换自个的马,管他三七二十一,于是转身提起袍布,把双刀搁在石桌上,面对沈夜入座,礼貌性的笑了笑。
画在手中的齐洪天用眼睛爱抚一番之后,小心翼翼把画卷起放在怀里,自个盘算着,这画如何卖个千金百两,这修建城墙的钱不就有了吗?
待会去城里把画裱个精致,看着也顺眼,更是对画有很大的保护作用,卖一个高价更好捏算。
他笑了笑,转身走了过来一同坐下,沈夜感觉两位来者肯定不只是看到一水骑鹤前来观望。
这齐洪天在北道口修建城墙,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即使生得一个千里眼也不一定能看到一水这一幕。
再者,这两厮平时那么忙,哪有这个闲功夫说来就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必定有什么事才是。
沈夜一行纳闷,一行疑惑道“两位将军,这小亭子里既无茶果,又无酒菜,招待不周,要不到山下歇歇?”
齐洪天生怕画被逛风暴雨打湿,护住胸口拒绝道“雨路不好走,雨晴在做细算,这不能怪你,怪这瞎眼老天胡下雨不是?”
沈夜转头看着外面的暴雨,这下得很紧,已下半天的了,这种梅雨季节下起来的暴雨不仅阴冷,更是难晴,一般可以连续下个几天几夜,要指望晴,很难说的。
看齐洪天之态沈夜看出意态道“不打紧,晴些了路才不湿滑。”
靠在柱子上的燕九篱看了好长一会,方才冒出声道“两位将军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不然哪有这些闲功夫来这里扯几句?”
左宗达看姑娘眼睛滚溜,嘴角笑意不断,这认真看起来不是一目惊人,淡淡的美不断袭来,所谓百看不厌莫过与此姑娘。
那芷茵姑娘虽说一目惊艳,但看多了或许就那样了,没多大兴趣,相反对燕九篱来了兴趣。
他摸了摸冰凉的长刀道“听闻姑娘好赌?”
一说赌!燕九篱如长鞭抽身,身子一震,突然来了精神,双眸更是闪亮动人,那嘴角笑意更浓了一些道“哟呵!你这双刀左鬼,倒是说来要赌什么?又是如何赌法?”
左宗达邪笑道“我赌左手!”
燕九篱停止撩发动作,看着他那张粗脸,面不改色,一脸认真,这手赌得有些大,蛮刺激还挺有意思的,于是大笑道“将军怎么个赌法,让小女子打量一番在考虑赌与不赌。”
左宗达毫不畏惧,有话就直说,粗声道“南部起义让沈夜镇压,如果镇住,我左手随你们砍去罢,如果镇不住也就罢了,就当沈夜这个人情作为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