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开完眼就都觉得一阵的头疼,都差点怀疑人生了,真是怪事应接不暇啊。
那间小酒馆倒是没啥,破旧得不像话,问题是那穿黑西装的中年人,三盏阳火隐隐有阴气缠绕,这应该是最近接触鬼物所致。
不过这次的问题应该不大,若是真那么厉害这黑西装早趴在地上躺尸了,也不会还这么悠然自得地出来抽烟。
黑西装发现了我们,上前有些趾高气昂地问道:“你们谁啊,这里已经被我公子包下,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走走走!”
“你们家赵公子呢?我们是来找他的。”哥们语气平淡无奇,也有些不耐烦,这些富二代真把自己当太上皇,到哪都想包下以示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多有钱。
“你是?”黑西装上下打量着哥们,我穿的虽然普通,但此时他阴气侵体,我们都算是修道者,自然而然气势对他有些压制,他应该也是感受到了什么,语气倒是客气了不少“请你们说明一下身份。”
“李大师在吧?”哥们懒得跟他说个子午卯酉,直接摊牌简单明了,相信说老东西会有效果“我是他师弟,是他请我来的。”
黑西装吃了一惊,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点头哈腰地笑道:“原来是李大师的师弟啊,久仰久仰!”
你丫的刚才还在问哥们是哪个,现在就说久仰久仰,仰个屁!一看这家伙就是个常常拍须溜马的马屁精,那肯定是个保镖之类的狗腿子。
果然黑西装恭维几句之后自我介绍道:“我是赵家的保镖,赵苟胜,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家公子一声。”
好一个狗剩,人如其名,果然是忠心耿耿!看着他因为阴气入体的苍白面色,还有那脚步虚浮走路摇晃的模样,哥们忍不住替这老兄感到悲哀。
也就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这狗剩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对我们做出请的姿势:“三位,我家公子已经让后厨在里头安排一桌盛宴,准备好好招待你们,请吧。”
三人彼此对视,眼神交流一阵也就彼此点头,反正也是准备跟这赵公子摊牌,没啥还顾忌的。跟着黑西装进入小酒馆,这一路哥们仔仔细细观察了四周,发现除了破旧还是找不出有啥不和谐的地方,真要说令人感到不适的,是这里实在是暗,灯也是那种昏暗的类型,在这里行走跟在夜里在路灯经过差不多。
进门是一条长廊,贴近酒馆的右侧,直到走廊尽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角,看到空无一人的酒厅,哥们才察觉异样的感觉,对着黑西装奇怪地问道:“这间酒馆怎么没一个服务员?还劳烦你来服务?”
“这间酒馆已经快关闭了,我家公子只是凑巧路过碰见,觉得可以暂时作为居住地,目前馆里只剩老板娘一个人。”黑西装嘿嘿笑着解释,又朝大厅对我们做了请的手势。
“贵公子真是好雅致,没有富家公子的架子。”哥们虚伪地夸了一句,心里猜着老板娘是不是个大美女,这姓赵的兽性大发,想对老板娘图谋不轨,打死我也不相信这家伙是个勤俭节约的人。
“哈哈,哪里哪里!”这时从厅内中央的楼梯走下来三个人,正是赵公子和刘欣琪,还有那朝着我挤眉弄眼的李鸡毛,赵公子来到一张桌前又请我们落座,各自坐定之后赵公子又儒雅地开了口“没想到巫贵道长来访,有失远迎啊。”
乌龟你大爷!哥们心中骂了一句,面上却也是微微一笑:“毕竟师兄在你这里办事,我们平时一年没见到几次面,就过来溜达溜达,赵公子不介意吧?”
“诶,什么公不公子的!”赵公子打了个响指,那黑西装赶忙跑了过来,从旁边一处酒橱里取出一杯红酒,又拿了几个酒杯,分别给我们都倒上,赵公子举起酒杯笑道“上次见面匆忙,还没好好自我介绍,我叫赵客生,是个生意人,叫我客生就行。”
哥们看了看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刘欣琪以及李鸡毛,心中冷笑,这三人三盏阳火皆是阴气缠绕,尤其是刘欣琪这个刁蛮小姐,整个印堂都快被阴气覆盖了。看着赵客生那虚假的微笑,心说你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过几天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客生兄,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想跟你商量,是关于你父亲后事的。”哥们懒得跟他叭叭,直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令尊的后事有欠考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
“哦?李大师不是说一切安排妥当,怎么又出了问题?莫非……”赵客生手拿酒杯,轻轻地摇曳起来,红酒随着摇动旋转起来,他眼神逐渐冰冷,语气也有些冷冽起来“你们真的是一些唬人的江湖术士?”
江湖术士指的自然是只会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骗子,显然李鸡毛的出逃引起了赵客生的怀疑,加之刘欣琪的火上浇油,哥几个就成了他嘴中不靠谱的江湖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