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人都被警察带走后,乔西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比起来时反倒更糟。
因为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大院的情况，每出来一个人都会仔细辨认,可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押出来，乔西都没有看到方衡和皮衣青年。
这意味着,两人根本不在这里。
乔西余光瞥见小青年和女人要溜,一把扣住了小青年的肩膀，凉凉道：“看完戏就走,不合适吧？”
小青年被他吓得浑身都麻了,见识过乔西的手段后也不敢反抗了，垮着脸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有事您说话！”
乔西道：“你跟我说说，那个赵什么坤平时的活动范围，我找他有事。”
小青年脸都吓白了,但见乔西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还是咬牙报了几个地名,说完后他双手合十，冲乔西拜了拜：“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吗，你们神仙打架，就甭难为我们这帮小虾米了。”
乔西看了他一会儿，倒也真没再难为他，记下他提供的几个地名和具体位置后，就松手让他们走了。
两人这下是真的逃一样跑了,一路跑的飞快不说，连头都不敢回呢，好似背后有鬼追着。
他们离开后,乔西按照顺序挨个去找，从台球厅到网吧，再到一些小混混聚集的餐厅篮球场找了个遍。
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地方，一大圈子找下来浪费了两三个小时不说，还愣是没找到人。
从最后一家网吧出来的时候，乔西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无力感。
西古街其实不大，走完整条街也只需要二十分钟。
西古街这片地方又挺大的，大到乔西将整条街走了好几趟也没能找到方衡。
乔西漫无目的走在路上，他将这不长的路走了好多遍，直到天色都已经渐渐暗下来，他才终于停下脚步。
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方衡之前带他来过一次的破旧小院前。
院子里和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破旧，生锈的铁门上积着层厚厚的灰，院落前还放着两个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满到已经溢出来，却没有人收拾。
里面时不时传出麻将洗牌时呼啦呼啦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女人的交谈嬉闹声，煞是热闹。
乔西对这样的环境其实并不陌生，因为上辈子他小姑家就是这样。
小姑在老式居民楼里开了棋牌室，家里常年是各种麻将声、赌客们交谈声、笑声闹声怒骂声，以及浓郁到让人窒息的烟味，这些乔西都再熟悉不过了。
就在乔西犹豫是否要进去的时候，就见小院平房的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米黄色碎花裙，大约三十出头的女人从里面走出。
她显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西，挑了挑眉，走到乔西面前，道：“干什么的？”
乔西沉默片刻，答道：“方衡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