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在身上是冷的,但是阳光是暖的,微微的暖意让人心情大好。
罗云从方嫂家跑回来,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心跳剧烈。一进门,她就把门上了锁,捂着胸口深吸一下,才走向床边,把信拿出来。
苗苗在折纸船玩,好奇的问她:“妈妈,是狗狗追你了吗?”
“没有,妈妈冷,就赶紧回来了,你玩。”
缓了这片刻,罗云才稍稍好些。手中的纸张颤着,微微响动。
她抬起手,认认真真的把信再研究了一遍。字迹是她爸的没错,写信的语气倒不太像,透着一股刻薄。她爸是人民教师,不管说话还是写信,都是温润的,哪会像这样尖锐刻薄。
最重要的…
最后的日期格式不对,她爸不管写什么日期都习惯是一串数字,而这里,则像寻常人一样,用点隔开日期距离。
之前在家时,跟她爸说过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改不掉,怎么这里是这样?
说明了什么。
说明信不是家人写的,是假的。
罗云突然害怕,如果这封信真是假的,那背后做手脚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她垂头苦思,现在能确定的是,家里确实给她来信了,但是信被掉包了。
到底是谁?
罗云仰头望天,闭上眼睛细细分析起来。信在途中肯定不会掉包,因为无冤无仇,别人没那个闲心去作假,那么可能是寄出来的时候。
她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家里就她一个女娃,小时候感情都不错,也不太可能。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信到这里的时候被掉包了,而且可疑人员不止一个。
罗云睁开眼,觉得脑袋巨疼,她伸手揉揉太阳穴,才舒服些。犹记得十年间,每次的地址她写得都是唐家村,而每次给她送信的人,是…
钱德才。
次次都是他,无一例外。
罗云双眼一亮,心里有了想法。既然是钱德才给她送信,那她得去探探究竟了。
她把信放回枕头底下,带上苗苗出了门。
十年前的村委会是土胚房,破旧不堪,冬天都挡不住风。十年过去,变化真大,房子都翻新了,是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