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疯狂摇头,说：“我没有。”
“都在想跟别人的孩子，你这——”
桌子不高，坐的是蓝色塑料椅,程迹显得特别高，望过来就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让姜余心头一紧，姿态都不由自主坐正，手乖巧放在桌子上，一副好学生模样。
“我没想跟别人,我只想跟你呢。”这个时候还要什么矜持,人都是自己的了，“我只是在想，假如我有一个孩子。”
“那孩子是谁的？”
“我没想是谁的啊,就是我的。”
姜余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绕进去。
“我只是脑子里想一想,模拟一下。”发现自己越说越乱,她自暴自弃说，“我无性繁殖，有丝分裂出来的好啦！”
“我现在思想还只是个高中生，我哪能想那些。”
“真的？”程迹满脸写着不相信，“你平日没少看那些东西吧。”
“什么东西？”姜余满脸问号,“我看的难道不是活泼童真，热血动漫吗？”
姜余这些日子,一有时间就抱着平板窝着看，好多已经成为老番的漫，对她来说正是打发时间的好东西，有时看到情绪上来，还在那里哭得情难自已。
程迹回家已经见到好几次这样得场景。
“这里是天台,你不要这样，对面教室里同学会看到。”
“我——”
程迹话还没说完，被姜余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因为激动，筷子还拿在手里，带起的油溅在桌面上，也洒在程迹脸上。
姜余直接把筷子一扔，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就给他擦。
手上力道还挺大，程迹不得不握住她手腕，制止这恨不得刮下一层皮的力度。
姜余现在满是羞愤，都顾不上程迹这洁癖生气，用羞恼的语气说：“你怎么偷看我手机。”
当年的某一精神食量网站已倒闭，如果取代的是四个字母的网站，她这几天正在张怡月推荐下，看一本校园文起劲，每天晚上在被窝偷笑。
现在可是清水时代，对她来说那可真的是——
“我没偷看。”程迹打断她，“是你自己伸到我面前。”
姜余刚想反驳，却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她看得入迷没忍住，在被窝里锤头顿足，笑得忍不住四肢并用，两只手都伸出去，好像还撞到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