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围场某处偏僻地地方,一名刺客捂着喉咙,嗬嗬作声,倒毙在满是落叶地面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裴少奇缓缓收回腰间别着的软剑,对着身周沉默着的男子点了点头。
“是这些人?”另一人提剑。
“不清楚。”裴少奇面上沾了些温热的血迹,他伸手擦了擦,“叫人抬下去,真是有意思,只有这点人,不应该啊。”
“我凭什么听你命令做事?”那男子挑眉,手紧紧拽着刀柄。他是纠察密院侍卫一脉组长,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部下若是用来正面迎敌拦截确实是知道的,但若说到观局查势,b上这裴少奇来说,还是差了少许的。
他当然清楚,若是听命行事,按步就兵,没人是他们的对手,可问题就在于,这世间上所有的事,永远不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就像刚才,他们在木兰围场中,木兰围场外的几公里埋伏着,天罗地网,地面上一切都在s程之内,独独忘了他们也会轮班休息,只要有破绽,就一定会让人钻空子。
若不是裴少奇姗姗来迟,逐一清扫,后果……不堪设想。
“凭你主子也愿意,凭这些人都是我杀的。”裴少奇撇了撇嘴,眉宇间的神se却是没半点愉悦。他望了望周遭,又道:“还没完,看着点儿。”
……
“好好好,那这段时间,你可有什么眉目?”见霍北没理她,宋予恩柔声道,目光像只小鹿一般,直让人心软。
“前几日,纠察密院曾在城外拦截一队si侍,虽说处理g净了,不过各个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这般手笔,是要势在必行。”
霍北顿了顿,“可今日,随行之人并无形迹可疑之人,也并无人跟踪。”
“或许早就混在木兰这边了?”宋予恩点点头,“我让裴少奇去找你的人了,应该会有收获。那些si侍的身份查到了吗?”
“似是西凉。”霍北沉声,这就是他忧心的根源。仿佛有一只大手在背后c纵着一切,绕来绕去,最后的结果都指向了西凉。
西凉?宋予恩眉头一皱,沉思片刻,“或许查错了方向?”
莫知言承诺过她,她也相信,莫知言没有傻到要同她作对,况且他前几日还回了西凉,行刺北燕皇这般重要的行动,他不留下来坐镇,这说不过去。
霍北不答,最近这些天,潜入上京意图行刺的大有人在,寻着仅有的线索过去,一一证明开人是西凉的,可一切都太顺理成章。西凉仅次于上京,若是想要开战,大可以直接出兵,除非西凉想要一统天下,坐观成败。
怎么说,派人行刺北燕皇这一步棋,看似顺理成章,却有些j肋了。行刺不成,上京若是借着这个原由出兵,响应天下不平之人,西凉得不偿失。
“不会是西凉。”宋予恩肯定道,笑得眉眼弯弯,“就算是有,莫知言知道了定会跑到我跟前道歉。”
不是她自大,同她一个地儿来,又见识了她看家本领的,就只有他莫知言一人,再说了,看莫知言那身子骨,怕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明知道她说的不假,可霍北听到耳朵里,怎么就那么不是个滋味?霍北挑了挑眉,“我是进来方便的,你确定还要在这儿等着?”
“……”宋予恩面上表情一僵,转身便离开,也不忘瞪了眼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