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双拳紧握，整个人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战慕谦这个贱人。
他明知道……
他都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宫乔的残疾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他却故意用这样的语言来刺激她。
仿佛看着她心痛难过是会有多大的快感一般。
棉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脸愈发紧绷起来。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目光狠狠地剜着他，一字一句冷漠地道，“我要离婚！战慕谦，知不知道，现在和同在一个空间里，就让我觉得反胃，恶心，我连胃口都没有了，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和一个让自己恶心的老男人过一生，我劝还是趁早同意离婚吧，还能和平分手，如果仍旧不同意，那么我只好当在逼得我疯狂，等我疯了……战慕谦，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垫背的。”
战慕谦却猛然松开她，将她丢在车子的角落。
他目光晦暗地望向窗外，幽深，阴险。
就在棉棉因为他不打算理会自己，应该今晚都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
他却忽然阴测测地道，“想得倒是挺美的，离婚？姜勋把国家的财政和权力都弄得乱七八糟，整个内阁乌烟瘴气，一个势力雄厚的泱泱大国却没有半点蒸蒸日上的样子，这一切都是我在收拾残局，我要给姜勋收拾烂摊子，姜棉棉，爸欠我的太多了……不是他下台就能还完的，他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但是他的女儿就在我面前好端端地坐着，觉得我是会轻易放过么？”
他俊美的笑容在暗夜里显得英俊而邪肆。
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质。
他真的好坏啊……
可是坏人竟然也可以这么好看。
棉棉浑身都在颤抖着，一字一句地质问他，“我听不懂，能不能说人话，我爸爸欠什么了，把姜家变成这样，还欠什么了？！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战慕谦眯了眯眸，似笑非笑，“欠的太多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们家给我当牛做马都偿还不起！”
棉棉脑中嗡嗡直响。
她不知道战慕谦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还是他故意告诉她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