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嘈杂,又归于寂静。麻醉失效不久,夏白烟费力睁开眼,混沌的视线逐渐清晰——
天花板的吊顶不是单调的白色,附着漂亮的流云花纹。沈歌的脸闯入视线,神情担忧。
看到人苏醒过来,立刻凑前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夏白烟嘴巴蠕动,出口的声音沙哑:“有点晕,想喝水。”
沈歌起身,从自动饮水机里倒了杯温度适宜的白水,把床位略微升高,水杯递进她手中。
喝了口水,喉间的干燥有所缓和。随着视线的升高,夏白烟注意到,这间套房有多么奢华。
流云屏风将区域隔断,一侧摆放着液晶壁挂电视,办公桌上放着台式电脑,沙发和茶几摆放在中央。右侧是小厨房,左边是浴室,隐约看着挺大。
隔断这头则是饮水机,各项医疗设施,两张一大一小的床。
“这……哪儿?”夏白烟食指指了指周围,略微吃惊地问沈歌。
她不相信拍摄方会把她送进这么高级的医院,能在市医院躺着醒来就很不错了。
沈歌往回掖好被角,以免刚醒来的伤患着凉,慢悠悠说道:“本来呢,你在市医院。路大佬接到消息把你转到这家住院费日均三万的私人医院。”
三万??夏白烟张着因为失血过多、变成藕粉色的唇,竟说不出话来。
见状,沈歌继续补充:“他剧组那边走不开,下了戏估计要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空气中飘着浅淡的消毒水味,夏白烟还沉浸在三万的费用里久久不能回神,嘴里喃喃:“这个疯子。”
正说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轻男性探头进来:“你们是在说路丰旸吗?”
然后整个人走进来,个子很高,一身的白大褂难掩结实的好身材。眉目柔和,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我一般叫他疯羊,吃草的那个羊。”
这位医生自来熟似的说了两句,发现病床前的两人都没接茬,这才开始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温宴。路丰旸的私人医生兼多年好友。他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我算是合资人。”
还有这么层渊源,虽然和路丰旸有着互通的秘密,夏白烟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好友。
正准备自我介绍,叫温宴的男人又说道:“我知道你,疯羊的女朋友,你真漂亮。旁边这位是?”
通常待在艺人身边的不是经纪人还能是谁,沈歌伸出手:“你好,我是夏白烟的经纪人。既然您来了,是不是该给她检查下有无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才是正经吧?”
“好说好说,”说着,温宴拿出夏白烟的病例,开始给她检查,“相信我的隐形缝合术,绝对是路丰旸来了都看不出来。”
热络活泼,很难想象路丰旸那种冷面木头会有这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