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几人东拉西扯的唠家常。
每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楚琬尤盛。
她借口夜深了,明天还早起上班,离开了是非之地。
老程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可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他从温颖的反应得知了楚琬和温颖有过节。
至于是什么过节,他隐约猜到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没办法取舍。
“祝愿程先生早日康复,我便不再叨扰了。”阮之宁稍一点头,神情自若地离开了。
当他往电梯行进的路上,有人叫住了他。
楚正修笔直地站在他的身后:“阮先生,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想和您聊几句。”
阮之宁侧过脸,眼角余光刚好将楚正修严肃的表情收入眼底。
“我是有时间的,只是,楚琬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他才不会相信鸽子会情绪失控,仓皇失措地打个夜车回家去。
她多半是坐在他的车里,盘算着自己的心事。
他垂眸瞥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嗯,这个点有些迟了,不过并不妨碍鸽子开启网抑云模式。
想想,她会整点什么夜来非语录呢?
是“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还是“人间不值得”?
又或者是“我就说我的眼角怎么湿润了,原来是到深夜了”?
然鹅,以他对她的了解,楚琬绝对是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她怎么可能是会戏精到说“好想爱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