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腹过后,云宸略显疲态,林向晚知他今日被弄了许久,怕是早就坐不住了,便抱起人往床上去。

    云宸以为她又来,皱着眉很是无奈道:“今日...实在是受不住了。”

    林向晚温笑出声,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亲,“我不折腾你,你安心睡罢。”

    云宸以为她要走,忙拉住林向晚的腕子道:“妻主去哪儿?”

    林向晚安抚他:“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擦身子。”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想到下午时的荒唐模样,云宸面上如火在烧,声细如蚊道:“奴......奴晚间沐浴过了。”

    林向晚不知他这样爱干净,还盘算着回来替云宸洗,既然如此,她便解了外衣,踢了靴子,同云宸躺作一处,往男人温热的怀里钻。

    她将鼻尖埋进云宸领口嗅了嗅,搂紧了男人的腰,呢喃着道:“是么,怪不得香成这样。”

    云宸却敛着眉,很是认真地闻了闻自己身上,可除了林向晚身上惯有的那股淡香,他什么也闻不出。

    “小傻子。”林向晚看着他的动作,自发去给人揉腰,“为妻替你疏解疏解,力道轻轻的,你要是困了,就睡。”

    “嗯......”云宸轻声应着,不知为何,他觉得林向晚今日对他好极了,竟还许了他不会再碰旁的男人一事。

    腰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揉了片刻,云宸只觉得那股酸软劲消失了大半,舒服得他倦意朦胧,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最后一丝神识消散前,他忍不住想,就这样跟林向晚一辈子,也是好的。

    年底的宫宴定在腊月下旬,这日各级京官都要入宫拜谒,为皇帝祈福、受皇帝恩泽、与皇家同乐。

    去年就是这时,杨景天来与林氏夫妇言说了亲事,没想到时隔一年,林向晚不仅娶了别人,还将她哥的婚姻也一块儿包办了。

    话虽如此,林向晚私心里还是十分留意,寻个出身干净容貌艳丽的女奴来服侍她哥哥,但看来看去都觉得左右不如意。

    最要紧的,还是要林煜喜欢才是。

    与谢容假意成亲不久,林向晚就暗中领着林煜去面过一次,可她那哥哥怕羞极了,连话都说不利索,更何况是掀开脸上的面纱去掌一掌人家的面相呢。

    每每思及此事,林向晚都要烦得长叹一声。

    此时二人俱在入宫的马车上,云宸听见她叹气,不由出声:“妻主为何事烦忧?”

    自己的事,林向晚向来不愿让云宸也多份忧心,她刚想摇头,忽然觉得在感情之事上,也许男人才最懂男人,于是问道:“宸儿年少时,可曾思过什么春呐?”

    “......”一句话引得云宸极为不满,暗自冷冷睨了林向晚一眼,才温良道,“奴自幼养在深闺,何以思春?怎么,难道妻主忽然想起哪位豆蔻佳人了不成?”

    林向晚听他话头说得极酸,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要是那时就有了如意的,以我这急性子,怕是早娶了过来,如何能沦落到在这里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