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那个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的,怎么会知道明朝的一些日常用语。当下便就这么站那里不做声了。
看到冷场,王承恩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忙扯了扯朱由校的衣襟。小声的说到“名字。”
朱由校这才大概想明白对方的意思,便也略略躬身拱手说到“我叫朱申。”嗯?朱由校不由愣了,乖乖,竟然把真名给爆出来了,自己注定青史留名的。那以后自己出生了是不是还叫朱申啊?会不会有点附庸风雅的意思?
那田伯光听了便笑着说到“原来是朱兄,久仰大名。看朱兄头戴方巾,想必已是个进过学的,必有高才。今日在下在此做饮茗诗会,希望朱兄也要赐教一二。”
“哈哈,这人看着哪里像进过学的样子,刚刚一句台甫都憋得半天回不过来,还要书童提醒,也不敢报来历。估计也就戴的附庸风雅把。”周围一众人中,立即有人喊了一句,顿时引得全场哈哈大笑。
“刚刚谁说的,有种的站出来,看老子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还没等朱由校玩味过来,对方这正笑话自己呢,王承恩倒先上去开骂起来。
那群人中当即就有听得不爽的,正想走出,却见朱由校身后的那威武汉子怒目看来,登时便都退缩回去了。口里直念叨,我等都是读书人,跟你动气斗殴,岂不是有辱斯文了?
那田伯光见气氛冷清,忙说到“进来的都是客,何况朱兄手下有如此豪杰的家仆,定是出身不凡。不如说出来,我必定报于家父,也可指点令尊一二。”一边说着,便满脸得意的引这朱由校一众人与他入了同一桌席。
“嗯?他刚刚说啥?要提拔我爹?”朱由校一直到坐下,才嚼清楚田伯光的意思。正想问王承恩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却看到王承恩和那侍卫都憋着笑。
也对,泰昌皇帝要是知道了也会很欣慰把,有人看自己的儿子顺眼要给自己升官了。而且就算自己已经龙驭宾天了,他也还可以请天子追封啊。
“家父,额,淡薄仕途,就不劳令尊关心了。”朱由校想了一会,也学着对方的语言,文绉绉的回答到。
对方见朱由校不愿说出自己的家庭,纷纷不屑的一笑。只道朱由校是个附庸风雅所以也戴着平定四方巾的,并不是真正的文人。说不定家里还是个经商的,那同桌喝酒可真是污了自己的名头。
不过看朱由校也是带着几个伴当,而且感觉那几个伴当看起来很凶的,也是不敢招惹他。不然早冲上去掀他头巾了。
朱由校也不理会这群人,也不与他们通姓名,见桌上已经放着一壶茶,几碟糕点,也不挑剔,坐在座位上便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吃喝起来。王承恩和那个羽林卫一左一右,侍立在后面。
这也很正常,这一桌子的之乎者也,让朱由校有些担心如果交流的话自己听不懂,再出丑了可怎么办?
虽然自己现在是个皇帝,可皇帝更是要面皮的啊。但又不能干巴巴的坐着,和别人一起大眼瞪小眼把?那多尴尬?
只好便喝茶吃糕点让自己有点事做。不过王承恩可不这么想,他可是膳食太监,看朱由校吃的这么香,已经记下了桌上都是哪些糕点,准备随后让人做了给朱由校吃。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看着朱由校一副傻头傻脑,不参与聊天的样子,还肆无忌惮吃喝的样子,便有人看着开始心里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