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年伸出双手,捧着那银票,全身微微颤抖。然后对着朱由校说到“先生知遇之恩,舍下万死相报。”

    “哇,这人出手可真大方,一出手便是五百两银子。还是每年。”

    “谁知道真的假的。”

    “你看那宋矮子,一脸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能是假的吗?”

    “哇,那可确实是有钱的了,怕是盐务的老爷都未必这么有钱把。”一时间,士子们对着朱由校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却听啪的一声,满座看向声源,却见那田伯光用手猛拍了一下桌子,怒斥到“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文会。诸位都被这阿堵物迷住了?被迷住的请离开我的文会。这里可不欢迎市侩。”

    众人赶紧息声,谁叫他宋康年走了狗屎运能对出这位主的对子呢?他们只以为是宋康年对出朱由校的对子,朱由校才愿意拿出五百两的仪呈来请他做幕僚。

    田伯光看着诸人都对朱由校抱着献媚的眼神,心中十分的不爽,于是他拿出三品大员家公子的威仪十分傲慢的和朱由校说到

    “朱兄,看不出来啊,家资丰厚到连个童生都考不中的酸书生,都愿意花五百两来请。”

    “虽然我家开销大,但银子和你家比一比想必还是多些的。”

    田伯光一听,暗想这京师龙盘虎踞的,之前的发飙倒是自己孟浪了,于是言语神色上也不敢再轻慢朱由校。只是心中暗想,这京师姓朱的了不得的人物究竟都有谁。

    思量了一下,禁不住大惊失色。

    这京师姓朱的要说最了不得的,自然是天启皇帝和信王了。不过他也没敢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大家印象里,这些皇室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抛去这两人,他便猜测眼前的这位朱公子大概便是京师朱姓人中第三尊贵的成国公朱纯臣的家人。

    想到这里,田伯光于是不由得躬身赔笑起来,端起一杯酒,口中说着“失敬,失敬。朱兄敬爱贤才,不是我这种俗子可以比拟的。冲撞了朱兄,我自罚。”说完便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虽然宋明文人都压武人一头,但那都是指的大头兵。而勋贵可是军事贵族,与国同戚的,你治国的文臣在贵族面前依旧还是差了些,江山可是人家打下来的。

    朱由校倒是没注意到田伯光正对着他敬酒道歉。因为这时,朱由校看到在外面看马车的那个侍卫走了进来,在王承恩那里耳语了几句。

    “怎么回事?”朱由校好奇问到。

    “爷,这里不方便说,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去把。”

    朱由校剑眉一横,皱起眉头。暗道应该是有什么事。

    “行吧,那咱就回去。”朱由校站起身来。

    “啊,朱兄这就要走了?接下来还有诗会呢?”田伯光挽留到。

    “这次不方便,下次把,以后再来讨教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