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府邸大门,张启元就笑眯眯地道:“看来楚国长公主和你家大姐倒是有缘,难得见公主出宫,竟然来找你家的姐玩耍。达哟涩e晕排斯”
王秀看了眼庭院里的宫人,撇撇嘴道:“也是他们的缘分,不过这阵仗实在太大了,娘娘也不约束一二。”
“呵呵,公主出行阵仗不大怎么能行?”张启元一肚子怨气,他的妻子还在北方,近年是纳了一房正妾,买了三个侍妾,却一直没有正式的夫人,过着某种名义上的孤单生活。
如今,他不断积累资历和名望,几乎不太需要韩家助力,但没有确切的韩氏生死消息,他也没纳正室夫人,妾不过是随手招呼的女子,在士大夫眼中就是个玩物,你只要心存夫人那就是美德,被士人所赞誉德高洁。
纵然又有了两个儿子,但他没有纳正室夫人的清誉,在士林传的很火,让别人认为他诚恳念旧,绝对是值得交往。
王秀对张启元的做法无可厚非,也没有看不上的意思,这种掩耳盗铃的生活,放在后世那就是笑话。只是无论人家是有意无意,都不管他的鸟事。
不过,他并没有高看张启元,通过陆贞娘就明白这厮是什么鸟,话又回来了,男人嘛!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外乎名利财帛美色,大家的志向不同罢了。
他不也是私藏了大长公主和太上嫔妃,不也是支持王卿苧做大生意,王纪百货何止百货,早就是工商业的巨头。
更何况他和太后的关系,也无法对张启元苛求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就看你黑的好不好看,乌鸦打扮好了,那就是三足金乌。
“子初兄请,随他们玩耍去,咱们去房茶。”王秀见王卿苧、友琴莫言陪着赵柔嘉出来,还带着蹦蹦跳跳地王新真,那浩浩荡荡地势头,显然是要进宫。
“哥哥,张二哥。”友琴莫言见王秀陪着张启元,急忙走了过来,她是不太待见张启元,却不能失去礼节。
“这是要进宫?”王秀随意一问。
“正是,要不,我就不去了。”友琴莫言看了眼张启元,似乎欲言又止。
此时,张启元依然笑咪咪地,但他的眼中却有震撼性地惊讶,目光从赵柔嘉脸上转到王秀身上。
河北依然没有动静,北侍军陆续投入近两万人,分别进驻河北南部的各关防,谨慎地向北试探。
王渊也没有投入太多兵力,他也不是傻瓜,两万人不少了,在注定无法取胜的战场上,傻子才会下本钱。
兀术也没有动静,金军是完全集结不假,而是散布在山前各地操练,甚至有部队深入汪古部。但是,他们依然在等待机会,给宋军充足布防的时间。
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仿佛就是恰如其分。
时间就那么一点点过去,季风仍然没有转变,但来自南海的官塘却到了广南西路,通过驿站以金字牌火速送入行在。其实,大福船也并不一定需要季风,那经过改良的车轮战船和转运船,完全可以顶风而上,前提是你的人力足够。
再,航道不仅是一条,也可以经过占城和交趾的外海,一路北上到广南西路沿海,两个国也不会随意截杀,毕竟是大宋朝廷的武装船只,他们和大宋是陆地接壤,没有让人疯狂的利益,那是绝对不会为官塘干出傻事。
博望军发生的规模不算的战役,让行朝得到准确的判断,南海的形势逐渐清晰起来。
就在高堪快要坚持不住时,李长昇的远征船队及时地到达,又是一场艰苦卓越的战斗,三佛齐那些乌合之众,在宋军庞大的舰队面前,再也无力夺取港口。
李长昇不愧是一员骁将,他立即整编部队,把下船的南迁移民和囚犯组织起来,配备精良的甲仗,让他们联合侍卫水军各部反击,在博望军的云涧北城打了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