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何王秀合作对付耿南仲打算,但并不妨碍设计王秀,在他眼中耿南仲不过是朽木,王秀却是大敌,潜力无限的对手,在暂时无法动王秀情况下,大家联合对付耿南仲是不错的选择。笔%痴#中¥,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有减除王秀的好机会,绝对要把握住,机会稍纵即逝,下次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政治就是这样,跟孩子过家家一样,不过掺杂利益和平衡而已,没有新鲜事。
“姚平仲现在何处?种师道为何现在还在城中?御营司大军难道都是摆设吗?”赵桓稍稍回过神来,越想越是恼怒,王秀的几千兵马不在他眼中,还是问起几位大佬。
“官家还是快快下诏,传种相公出城节制宣抚司才是。”朱琏不想在李邦彦、蔡楙等人前多言,徒增外朝非议,但赵桓言下要追究种、李二人,李邦彦、蔡楙更是指望不上,只愿别添乱子就谢天谢地了,只能出言提醒赵桓以大局为重!
“哎呀,对啊!若非娘子提醒,朕几误大事!”赵桓有些神经质地拍着脑门,恍然道:“张卿快拟旨,诏命种师道、李纲火速节制兵马,速速救援姚平仲,不得有误。”
蔡楙还有些犹豫,却听李邦彦和张启元躬身道:“臣等立即拟旨。”
蔡楙惊异地看了李眼邦彦,见他眉宇间闪过些许得色。稍稍迟疑后,旋即明白这厮的干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城外大局已定,此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惊天之功,之后肯定就是议和,这正是李邦彦和他的主张。
经过这场战事,赵桓对种师道和李纲彻底丧失信心,恼恨种师道与李纲误事。二人一旦失去赵桓的宠信,日后如何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这里,他心下释然,强忍那股子兴奋,躬身说道:“遵旨。”
三人退下,赵桓沮丧地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虏人太可怕了,不能再打了,老九还在他们那,决不能再打了。”
朱琏没有在说话,但那双美丽的眸子,充满了浓浓的担忧,偶尔扫过赵桓,却有着深深地失望。
这一夜,朝廷君臣不知是如何度过,用王秀戏虐的话说,那是‘最长的一夜’!
天色已经大亮,李纲率御营大军出城,解救范琼、王师古等人困窘,总算把各部救了出来,他率军向东驻扎在开封城东北的幕天坡,金军调兵遣将准备决战。笔`¥`痴`¥`中`¥`文.bi~
此时,李邦彦在都堂聚餐时,竟然和赵野、蔡楙等人欢饮,庆祝姚平仲的失败,让和谈又能持续下去。
下午的廷议乱成一团,赵桓神情沮丧,萎靡不振,大臣们或主战、或主和,互不相让,纷纷嚷嚷,维持朝仪的秦桧毫无办法。
台谏大臣纷纷弹劾李纲、种师道等人妄自开战,导致损失惨重。李邦彦暗示蔡楙等人进言力主议和,并请赵桓宣召金军使节殿对,极力夸张朝廷出战兵马主力被歼灭,再战必败无疑,使得赵桓大为惊恐。
吏部尚书程振和何铸坚决反驳,力陈议和之弊,耿南仲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持战和大臣们的口水仗。
蔡楙眼珠子一转,趁机对金军使节说道:“昨日用兵,是李纲和姚平仲勾结,不是朝廷的决断,天子正要拿二人问罪。”并建议把李纲捕拿送往金军营寨。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哗然,原先主和的大半大臣也纷纷反对,程振更是指着蔡楙鼻子,破口大骂其乃小人用心。
就是连赵桓也认为蔡楙太过分,尽管他不敢承认劫营主张,对李纲也有很大的成见。但把执政大臣交给敌人处置,他还没有糊涂成傻瓜地步。
金军使节也感到蔡楙的话不妥,又看到赵桓脸色难看,殿中多半大臣极力反对,也就顺水推舟,卖弄人情地说斡离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诚心诚意地要议和,前提条件要罢了李纲和种师道。
赵桓顿时感到斡离不议和的诚意,一直没有放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以少有的果断下诏,罢免李纲的尚书右丞、亲征行营使职差,以蔡楙代之行事。
他又觉得诚意不够,先行宣召李纲罢兵回城,再降诏旨,又又派遣宇文虚中把割让三镇的诏书,先给了金军使臣,让臧禹、秦桧为割地使者。
秦桧万分的不愿,但他还是服从天子的诏令,当然也把钟离秋说银行无钱的事,说给赵桓听,引得赵官家一阵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