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院内的停车场中,丁尔西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程声,经历了刚才的一切后,程声感觉憋着一股劲,他非常不理解,丁尔西与家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矛盾。
“好啦,我都没事,你别生气了。”丁尔西拍了拍程声的胳膊。
“我没有生气,我就是不理解,你和你的家人到底怎么了?”程声问道。
“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丁尔西低下了头。
“那就说三句四句,或者说五句六句,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大姑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你的父亲就在旁边却不制止她。”程声追问道。
丁尔西的童年便是在灾难中度过的,原本在她小时候,她都是同龄孩子们羡慕的对象,上学放学车接车送,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丁尔西的母亲是西海十大杰出青年,是西海有名的女强人。而丁尔西的父亲则一直碌碌无为,却对她们母女呵护有加。父母社会地位的差距,随着年龄的增长,丁尔西逐渐感受到了他们的隔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了。
父亲是丁家同辈最小的弟弟,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对于父亲来说,自己的哥哥姐姐混的一天比一天好,而自己却在家成了众人眼里嘲笑的软饭男。
于是,丁尔西的父亲开始在家炒股,加上那几年股市一直不错,父亲也挣了点钱。
可是,正当生活的一切都回度正轨的时候,那年的春节前夕,丁尔西的母亲突然告诉了父亲一件事,丁尔西的姑父曾经酒后对母亲有过非分之想,被母亲制止了。父亲听罢,非但没有去找自己的姐姐姐夫理论,反而对丁尔西的母亲拳打脚踢,而那并不是他第一次家暴,但是却是最重的一次。
他认为是自己的妻子平日打扮的太过妖艳,从而间接勾引了看上去老实本分的姐夫。而丁尔西也目睹了母亲受伤的场景,母亲下定决心要离婚,作为女儿的丁尔西也很支持。关键时刻,父亲却用女儿的成长当借口撕毁了离婚协议。就这样,丁尔西的父母便过着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
在丁尔西25岁那年,母亲给丁尔西赞助了一笔钱,丁尔西也拿着这笔钱开办了现在的那家绘本馆。也是那年,父亲在听到一些留言碎语后,酒后再次对丁尔西的母亲实施了家庭暴力,母亲去医院验了伤,看到验伤报告后,父亲怕母亲告自己,便主动提出了离婚。
父亲净身出户,而那栋房子则留给了丁尔西和母亲,母亲两年前退休去了国外,而丁尔西和西海本地的父亲很少见面,她恨父亲,但善良的本性让她接到了父亲住院的电话后,立刻赶到了这里。
“真是禽兽,你大姑的三观有问题!”听完丁尔西的故事后,程声义愤填膺的说。
“你小点声音,我都已经习惯她这样了。”丁尔西无奈的说。
“自己的老公做着如此龌龊的事,她作为妻子反而去责怪受害者?”程声反问道。
“是啊,从那时候开始,她便一直叫我的母亲狐狸精,说我是小狐狸精,我们跟她的关系一直很不好。”
“你父亲呢?他还算是个男人吗?打女人这事我就不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自己的姐姐指着鼻子骂,他就坐在那看热闹?”程声越说越生气。
“算了,不说这事了,你饿了吗?”丁尔西连忙转移着话题。
“不饿,没胃口。”程声回答道。
“你别生气了,我都习惯了,你看我,我不是没什么事吗?”丁尔西继续安慰道。
“没生气,对了,他知道吗?”
“你说程声?”丁尔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