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吕老好像跟之前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了……”坐在马车中,红袖突然开口问道
曹奕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红袖,笑着问道:“哦?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红袖重重点头:“嗯,原本吕老给我的感觉是一个睿智的长者,但是似乎有点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现如今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是好像心境被打开了,整个人给人一种大智若愚……嗯,也不太对……应该是抱朴守拙才是。”
曹奕惊诧地看着红袖,一时之间有些走神,呆愣在那里。红袖被曹奕看得有些羞赧的低下头,轻声问道:“公子,是奴婢说的不对吗?”
“不不不,是你说的太得当了,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红袖你现在在谈吐方面,又见提升,果然不愧是公子我看中的人,天赋就是过人,继续努力下去,以后肯定能成为像红拂女那样的一代奇女子。”
红袖被曹奕夸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两只手无序的缠着自己的发丝……
“啊!”红袖突然娇声惊呼,却是此时曹奕两只手抓着红袖的两腮,往外拉成一个圆鼓鼓的弧线,红袖气鼓鼓的看着自家的公子,眼神里尽是无声的控诉,不过却在曹奕温柔的摸头杀中败下阵来,糯糯的说道:“公子总是欺负红袖!”
“哈哈,公子不但要现在欺负你,以后一辈子都欺负你,好不好?”曹奕笑眯眯的说道。
过了好久,才听到红袖微不可闻的发出一个“好!”的声音,其实红袖内心还有没有说出来的话:‘红袖这辈子给公子欺负,下辈子还愿意让公子欺负。’只是在这个时代,让红袖把内心的话语说出来,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杨公是江宁知府,身份敏感特殊,所以也就没有带什么礼物,按照正常的礼节,先是投递了拜帖,过的片刻,便被引进偏厅。
“杨公好,昭正冒昧拜访,叨扰杨公办理公务了。”
“哈哈,昭正世侄说哪里话,令尊令堂都还写信让我照顾你一二,我却一直忙于公务,上次去府上想要找你,却被告知你不在府内,且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我当时穿着私服,也没有告知你府上门房我是谁,估计他事后也没有给你通报过这么一茬事情。”杨公起身虚引,待曹奕坐下后开口说道。
“哦?门房还真就还没有跟我汇报过,不知道杨公当时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晚辈嘛?”曹奕诧异的问道,因为虽然父亲母亲都托杨公来照顾自己,无非杨公正好是江宁城的知府,一城事物都是归他所管,自己正好又在江宁府里,所以拜托杨公照顾也只是预防万一出了什么大事,也好有人照应,如果什么狗屁倒灶的小事,也不会烦扰杨公盯着,所以对于杨公突然来曹府找自己,感觉到诧异。
“还能有什么事情,吕公都来找我两次了,说找不到你小子,一直没有去江宁府学上学,他又找不到你,那没法子,只能让我这个江宁府一把手来找了,不过找我也没用,我怎么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耗费江宁府的公务资源,哈哈哈。”杨公和曹奕说到吕公的时候两个人就相视一笑,确实,这种事情吕老绝对做得出来,估计当初还吹胡子瞪眼跟杨公拍桌子也说不定。
“昭正世侄,你都两个多月没有来找我了,今日突然登门拜访,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世伯看看能不能给你做主。”杨公爽朗地笑着说道。
“杨公,今日晚辈前来,确实有事禀报,事关晚辈生命安,也事关江宁府中富贾商行的发展环境。”曹奕收敛表情,脸色一本正经,严肃地说道。
听闻曹奕如此严肃的陈述,甚至感觉已经夸张到危言耸听的地步,杨公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严厉的说道:“昭正世侄请明言,到底是何事能造成如此大的危害和影响?”
随后曹奕便把昨天早上醉仙楼的运酒车队遇袭,四人死亡,四人受伤的事情跟杨公娓娓道出。
“砰!”杨公的手重重拍在旁边的案几之上,怒声道:“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我治下发生如此凶残的杀人越货事件,真是一点都没把老夫放在眼里。”从杨公起伏的胸膛来看,他确实是非常生气。
沉思了片刻,杨公突然转头询问曹奕:“昭正,你说你运酒队伍是在回江宁城的时候遇到了伏杀,而且路上还被盗匪还挖了陷阱是不是”
曹奕起身站在杨公面前,恭敬的回复道:“是的,杨知府,从江宁城中出发带着昨日营收银两去往酒坊山庄的时候并未劫持,而是交了银两从酒坊山庄运输美酒回江宁城的途中被劫持。”
杨公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自言自语道:“这样看来,对方并不是为了劫财,而是为了这酒?”
就站立附近的曹奕听到了杨公的自言自语,此时回道:“是的,杨知府,小生猜测贼匪也是为了这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