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眼睛微微一眯,这老者显然也是修炼之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修炼者特有的气息,看这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醇和淡然,显然是修炼道家功夫为主的!道家功夫讲究一个平和冲淡,如太极阴阳一般,讲究自然二字。
那名老者显然也发现了方正的存在,抬起头来,对方正微微一笑,说道:“小友,请坐。”
老者语声平和,神色淡然,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自然平和的气息。方正不敢怠慢,恭敬的躬了躬身,说道:“多谢老先生!”一边说着,人也是大大方方的在老者对面坐了下来。
“小友修为不凡啊!”老者打量了方正几眼,心中暗暗赞赏,面上自然而然的便流露出几分赞赏之色,“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我道不孤也!”
“老先生谬赞了!”方正微微欠身,谦虚的说道,“和老先生比,小子不过是萤火与皓月比辉,惭愧之至,不敢当老先生之言!”
老者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老朽不过是痴长几岁罢了,在你这个年纪,老朽自问,可是比你差远了!老朽宋一凡,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小子方正。”方正连忙说道。
柜台后的中年人见老者对方正如此赞赏,眉头不由一挑,心中十分讶异!老者是什么样的脾性,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知道,他还从未听过自己的父亲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夸奖呢!或许,老者的表现已经不是夸奖了,而是把那个神色淡然,英气逼人的年轻人隐隐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这个发现让中年人不由得对方正留意起来,父亲在某些场所,比如他那个圈子里的身份或许不是那么高贵,但在一些特定的场所中,父亲却是当之无愧的标志性人物,在国内、甚至国际上都享有崇高的声誉!
且不说中年人的惊异,方正与那位老者此时却是相谈甚欢。在修炼方面,二人有着太多的共同语言了。而对于医术,方正也并不陌生。
“小友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啊。”宋一凡笑眯眯的问道,一双温润的眼睛看着方正,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与赞赏。
现在如方正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天朝的传统文化别说是在年轻人眼中,就是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成了被束之高阁的鸡肋,反而对西方的一些糟粕追捧有加,整个社会被一种名为浮躁、急功近利的风气所沾染。这样的天朝,连自己的传统都抛弃了,又何谈其它?
而方正却不同,老者在与他聊天的过程中发现,对于国学,这个年轻人有着深厚的造诣!国学博大精深,并不是像如今那些所谓的学者那般,读了几本四书,甚至只是死记硬背了些名句,便开始恬不知耻的卖弄起自己来了。
“小子这里有个药方,需要抓点药。”方正微笑着说道。
“哦?”宋一凡闻言,不由一惊,“小友莫非有家人染恙不成?”
方正闻言,不由呵呵一笑,“多谢老先生挂怀,倒也不是,只是偶尔得到了一个古方,小子觉得倒也有些用处。于是便来抓上几副,给家人试试。”
宋一凡闻言,眼睛不由一亮!他这种杏坛国手,毕生精研医术,对于这种古方,最是上心,因此,一听方正手里有药方,立即兴奋了许多。
方正也不是那等敝帚自珍的人,闻言立即拿出了自己的药方,恭敬的用双手捧了,奉给宋一凡。
宋一凡连忙接过药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手遒劲的《张猛龙碑》体,“好字!”宋一凡赞叹了一声,接着,便认真的看起药方来了。
过了良久,宋一凡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张药方上,口齿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在心里推敲着手里的药方。
终于,宋一凡放下手中的药方,有些急切的问道:“小友,这药方是从那里来的?再有没有其它的药方了!”问完之后,宋一凡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嘲的一笑,说道:“小友莫怪,莫怪!是老朽唐突了!这药方价值何止千金啊,岂能随意授人!”
方正其实倒也没把几张药方放在眼里,在没有产生效益之前,这些药方不过是死物罢了。他也并不是没想过利用手里的这几张药方,从而产生经济效益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对于方正而言,是极为遥远的,根本不可能有实现的可能。
且不说天朝对于药物的审批,其程序的复杂与困难,这东西并不是你的要确实有效,就能够生产、销售的。首先要制成成药,然后经过长时间的临床验证等等极为复杂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