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养了大半个月,苏映德和应无虞出了院。苏清禾也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回家去住了。

    从市里的公司到郊区别墅,每天都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碰上傍晚的下班高峰期,回到家基本就9点了,应无虞给他倒了杯温水,心疼道:“不是说不用你过来了吗?”

    “家里有护工保姆,还有管家,我们两个现在也好多了,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应无虞偎在壁炉前,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倒是你来,我就不能在9点前睡觉了,总得看你一眼才安心,明天就别来了啊。”

    苏清禾用着耍无赖的语气:“家里做的饭好吃,你还不能让我回来蹭几顿饭吗?”

    应无虞一笑,苏映德不说话,只推了推眼镜,继续看书,老两口陪着他吃完饭才上楼。

    苏清禾的房间是个套间,洗完澡,苏清禾穿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衣躺到宽大的床上。

    被子是刚晒过的,棉絮散发着太阳的温暖味道,苏清禾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管他是10岁,20岁还是30岁,永远喜欢这个味道。

    外面风雪呼啸,置身温暖柔软的被窝,眼皮不禁变沉,苏清禾一掀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将睡未睡之际,床头传来“叮叮咚咚”几声消息提示音,把他的睡意驱散大半。

    苏清禾睁开眼皮,长手一捞,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发信人,微微垂眸。

    -向渠:

    [清禾哥明天一起吃晚饭吗?]

    苏清禾回复道:

    [不用了,我最近住在家里,下班后都回家吃]

    -向渠:

    [辛苦了]

    [/摸摸头]

    苏清禾没再回复。

    他要去相亲了。

    既然如此,就该和向渠回归到正常老板和员工的位置。

    苏清禾仰面朝上,脑中浮现出那天向渠在医院帮他暖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