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使计,诱得天朝与央平两国不和。央平统帅苏世文,原曾在天朝多年,晓得天朝之强,即撺掇央平王许尔华根进兵天朝。皇甫崇闻此大怒:“竖子敢尔!唯恐天下不乱否?”
正剑心又探得央平起兵十余万,以大元帅目息为主将。那先锋名唤于十千,亦是天朝中人。皇甫崇疑而问曰:“那于十千为何叛朝资敌,莫非是破军反贼一党?”羽经等呈报:“非也。于十千是天狼生人,乱纪时本曾在北廷用事,后隐匿踪迹。”皇甫崇奇道:“这等说,那这天下世人都以本王为敌?必有缘故,尔等好生去探查!”
皇甫崇乘兵方募役,调动粮草火器未定时,回访叶少锋。叶少锋与内人赵湘如在门旁恭迎。皇甫崇看赵湘如单手抱着叶紫烟,笑道:“果然是将门之后,好气力!”
赵湘如含笑道:“千岁过誉了。”
叶少锋喊叶良翼出来见过皇甫崇,叶良翼张口脆生生地叫声“千岁”,又向房内去,回首道:“爹,娘,妹妹,千岁,今个私塾先生布置的课业未完,只得先行告退了!”唱个肥喏,躲进门里。皇甫崇笑起来:“好孩儿!叶少锋,汝给良翼请了个先生?”
“照啊,”叶少锋一拍大腿,“雄关出征数月,这小子把经书忘个精光。”
皇甫崇皱眉:“啧,你也太难为良翼了,贪多嚼不烂!”
“千岁说得对,”赵湘如指着叶少锋,“几次教他多疼疼良翼,总不听。”
皇甫崇挪腿要翘,郑史帝在侧一掌拍下,皇甫崇只好坐正。“哎,少锋,讲讲你和嫂夫人的事……”皇甫崇话音未落,外边一叠声传报:“千岁,阁老乐芬请您就去!”皇甫崇无奈登车,心说:这未免过巧了,是谁捣鬼?
乐芬在阁里踱步乱转,皇甫崇在旁看了一阵,方才唤其:“乐公。”
“唉呀,千岁可算来了!”乐芬将书送上,“此是央平处传来的书信。央平方称要成和约,须由他定。”
皇甫崇视之,书列六条,略为:
“一、杀灭北狄诸户;
二、焚北狄之城,不许他人居住;
三、天朝与央平共理北狄事务;
四、查办仁会亭与正剑心二人;
五、处死王巾凡;
六、由将军府皇甫崇拨资五十万贯以抵央平军费。”
书底又接一句:“以上五条,固知千岁必不遵从,央平苏世文在此请战!”
皇甫崇气得手抖:区区央平这弹丸之地,敢如此托大,欺我天朝无人?明犯天朝者,必戮之!
乐芬悠悠道:“千岁莫中敌下怀,两家结怨,实大不妙……”
皇甫崇勃然:“央平与北狄,孰为亲者?天朝与北狄虽有仇,仍是同文同宗,叵耐央平这厮无礼,要灭北狄!君不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么!管它是甚么,全盘殄灭便是!本王亲提甲兵,踏平央平!”又看央平战书,气恨填胸:“苏世文这狗头,无礼太甚!”
见皇甫崇动怒,乐芬亦不好劝阻,轻叹:“那苏世文果然无礼,他说千岁对此书不忍者,唯后三条私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