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心里不痛快,就去寻了二老爷说话。
他们兄弟从小亲近,到如今关系还一直都不错。
在小书房里,平阳侯让人弄了几道菜,又拿了他珍藏的好酒,和二老爷一边喝酒一边倒苦水。
“难道真是庶出就比不上嫡出的?文娟未进宫的时候性子多好啊,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言谈举止,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称赞的,怎么偏偏到了文茵这里就差那么些?”
二老爷就劝平阳侯“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谁家没几个不成器的。”
平阳侯喝了一杯酒“你家文雅的亲事说定了吗?”
“没有。”二老爷叹了一声“鲁氏这些天一直在给文雅选人家,找了好些个,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平阳侯也叹气“儿女都是债啊。”
哥俩又喝了几杯酒,平阳侯便道“我思来想去的,文茵那个性子不适合文官家里,我想着给她寻个武将人家,武将心思粗,说不得能容得下她。”
二老爷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琢磨了一会儿“文雅那性子实在不适合高门大户的,我想着给她寻个人口简单的人家……”
平阳侯拍了拍二老爷的肩膀“家里那些妇道人家没怎么出过门,她们能寻着什么好的?还是咱们爷们在外头交际广阔,这事啊,还得咱们来办,孩子的亲事,你也得上心些。”
二老爷点头应是。
哥俩又喝了几盅,喝的有些醉意,这才散了场。
回头,二老爷还真给文雅寻起了人家。
别说,还真叫他找着一个。
这不是萧元去了白鹿书院读书么,二老爷问过萧元,白鹿书院风气很好,里头的学子都是认真读书的,且先生教的也好,又问了入院的标准,他就想着文鸣应该是能进去的。
早先文鸣在家读书,二老爷也曾亲自教过,后头请了先生专门教导,这不,年前的时候先生家里有事情就辞了馆,一直到现在,还没找着合适的。
二老爷就想着文鸣也大了,老在家里读书也不是个事,不如去书院学习,也好结交一些朋友,更能开阔眼界,且做学问的时候还能和同窗互相讨论,就琢磨着送他去书院。
后头二老爷又通过萧元的关系找了董山长,那边说好了,就带着文鸣去参加入学考试。
他和文鸣才进书院,迎面就碰到一个穿着青袍的少年,少年长相清俊,看着文质彬彬,让人一瞧就极有好感。
文鸣就过去问少年“这位兄台,可知董山长在何处?”
少年对着文鸣一笑“你们找山长啊?他在后边……这么着吧,我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