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不仅认识,还熟的很,正是他一直想见又不愿见着的阮如苏。她一个王府的郡主,怎么会和闫铁珊有来往?

    阮如苏的眼睛瞟过陆小凤消失的胡子,顿了顿,就好似没有看到陆小凤一般,笑着同花满楼道:“花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之前那事……可还好?”

    花满楼知道她问的是上官飞燕的事,同样笑着回道:“我们来这,正是为了那件事。”

    陆小凤心里忍不住有些酸,这才多久,阮如苏这个女人竟然就翻脸不认人了,明明他好好杵在这,她偏偏一句话也不肯同他说。

    有时候,男人无理取闹起来,比女人还厉害。陆小凤显然已经忘了,当初是谁先负气离开,然后发誓再也不要上她的当。

    “阮小姐同花公子是旧识?”霍天青诧异道。

    “是很好的朋友。”阮如苏笑着随霍天青走入亭中坐下,好似不经意地从陆小凤身边路过,带起一阵香风。

    “哈哈哈哈,太奶奶的,这样有缘分,今日定要好好喝上一杯。”园子的另一侧有笑声传来,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满面春风地朝亭中走来,此人正是闫铁珊。

    闫铁珊实在是个非常适合做生意的人,面白无须,体型富态,一看就是个和气性子。和气生财,也难怪他财源滚滚来。

    不过再多的财源也要有个好的帮手才行,比如八面玲珑,又能将所有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霍总管。

    闫铁珊见到阮如苏正脸时,不由愣了片刻,才摇头叹道:“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呀!没想到阮阁主你竟然这般年轻,将来,只怕这江湖就再没有俺们什么事了。”

    “闫老板客气了,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无论十年百年,这江湖都少不了你们。”阮如苏脸上并没有自得之色,目光清澈明朗,这番话就仿佛出自肺腑,令人信服。

    闫铁珊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他觉得同这样的人做买卖实在是痛快,就算不赚钱,光听她的话就让人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陆小凤心中暗道:“这个小骗子又在骗人了,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大傻瓜,大笨蛋,漂亮女人一夸他们,他们就信了。而他也是个大笨蛋,明明心里很想同她说话,却就是开不了口。”

    闫铁珊忽的端起酒杯朝着花满楼道:“你家几位哥哥与俺是熟识,俺早就想认识认识你这位花家七童。择日不如撞日,你可要好好在俺这玩两天再走。”

    江南花家几乎涵盖了各种生意,花满楼虽从不插手家中的买卖,却也知晓一些。尤其是他六哥,几乎所有做生意的人,他都认识,是个朋友遍天下的人物。

    所以,听闫铁珊说认识自家六哥,花满楼也不惊讶,只笑着举杯道:“谢闫老板抬爱。”

    刚喝完这杯,闫铁珊接着倒满酒杯,对着陆小凤,道:“俺常听闻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聪明绝顶,如今有幸能请你喝杯酒,也是俺的荣幸。这杯水酒,先干为敬。”

    说完,他的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很是豪气潇洒。对方如此客气,陆小凤当然不会立刻让人下不来台,也端起酒杯将酒喝了。

    “不愧是严总管,连这酒都比别处不同。”陆小凤喝完酒,笑眯眯地道。

    桌上的气氛顿时便有些古怪,尤其是闫铁珊的脸,似乎较刚才更白了些,也愈发像个刚刚出锅的白面馒头。

    谁都看出来了,陆小凤的严总管并不是在叫霍天青,而是叫的闫铁珊。他们今日不请自来,又提了让闫铁珊变脸话题,只怕来者不善。

    马行空出来打圆场,笑道:“陆小凤你这才一杯酒竟然就醉了,明明是霍总管,你怎么叫成严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