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我走在路上,在来回纠缠中,生出了那麽一丝可悲的念想──自杀,解脱一切的方法。
我一直以来都有忧郁症,高三那年最是严重,日夜的头痛与失眠。寻Si一次被母亲救回,手腕上的几条伤痕至今仍留着那麽一条细细的丝线,一条可以让我循着它然後找到那份痛苦不断放热後所形成的冰。
只要那麽一点火,冰就会融化,痛苦会立马攫住我,b迫我与它融为一T。
我牵着俞江的小手,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距离那次纠结的拥抱已有七日。那天之後的五个平日,每当我一闲下来,那一团混乱的丝线就会瞬间将我绑住,脑海被一堆解不开的问题占满,本来渴望休息的我反而开始渴望劳动。在我持续工作了不知道几小时,甚至还想再揽工作时,b我年长了几岁的同事连忙拉住我,劝道:「你得休息了,再这样工作的话,病患反而得不到好的治疗。」我这才想起我的工作是救人X命,若我恍神一下,便会把病患往Si神的那处推去。我对我的自私感到愤怒,也不知是否是为了缓解心头的自责与心虚,我向那位同事说了好几声「谢谢」和「对不起」,然後才离去。
回到家後的夜晚,不是被头痛包裹,便是被心里杂乱的自杀想像给充满。再过了一会,从前常有的幻觉便涌溢而出,以各种形式出现在眼前。但这样挺好的,我能看见年少时的俞景辰,自欺欺人。
过了许久,被疼痛折磨得几乎窒息的我下了床,已经一年没碰的安眠药终於被翻了出来。一次吃的颗数有些过量,可若不这样,我便不能摆脱。
「叔叔,你带我来这里g嘛?」一直不语的小孩突然开口问道,我拉回思绪,看着他,笑道:「当然是要出来看烟火啦。」
「今天是什麽节日?」果然,听到烟火,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节庆。
「嗯──今天是我的生日哦。」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生日快乐。」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地就直接脱口而出,又道:「你今年几岁?」